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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真的？证据确凿你还敢说不是真的？”
苏烟脑海里蹦出廖天明的影子，是他吗？设计陷害自己，拍出这些照片以此来羞辱她？就因为昨天没让他得逞？
不，不应该啊。
廖天明根本不知道自己和贺子阳的关系，难道是一直在煽风点火的于巧巧？
苏烟的眼前划过他们尖酸讥讽的话和笑，像过电影似的却怎么也抓不住。
“不是的……昨天下班后我确实跟廖总在一起，那是因为他说有一家小公司用更低的价格想要抢走我们的合同，所以……”
“所以你就大大方方的出卖身体，以保全你的提成？”
剩下半句未说完的话，贺子阳“好心”替她补上了。
“不是的！”她生气的反驳，“我是为了公司的利益！”
“哦？”贺子阳眉毛一挑，刻薄的抓住话柄，“为了公司利益出卖身体？苏烟，你可把自己标榜的太伟大了，我们胜财什么时候需要一个女员工出卖身体签单了？”
苏烟不明白，在他心里，自己到底有多么肮脏不堪，才会被他一次次践踏羞辱。
“既然贺总不信，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说完，她转身就走。
“站住！”贺子阳蓦地开口，声音冰透心底，“谁准你走的！”
他几步就从办公桌前靠近，猛地拽过苏烟的肩膀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苏烟！你给我把话说清楚！”
这样急切暴躁的他，像极了每一次自己做错事，他出于担心而控制不住露出的怯乏。
苏烟小小的脸蛋上浮现一丝动容，“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廖总说可以给我看那家公司的合同，所以我才答应他一起去咖啡厅。”
“那合同呢？”
苏烟木讷的摇摇头，“合同这种东西他怎么可能给我？不过那家小公司确实开了比我们低一倍不止的价格给华晟，可能这次的单子确实谈不下来了。”
“是吗？那那家公司叫什么名字？”
“长海建材。”
贺子阳突然没绷住笑，“苏烟啊苏烟，你编谎话的功力还是一点都不见长啊！”
苏烟一愣。
“长海建材，这家公司我连听都没有听过，怕是你和廖天明合伙想要我胜财压低价格，才编出这种不入流的谎话吧！”
一击命中。
霎那间，苏烟觉得自己愚蠢透顶，竟然会奢望贺子阳能相信她。
从他回来那一天起，他不就明明白白告诉自己了吗？
他的目的只为了把她就在身边，羞辱她、折磨她、困住她，看着她生不如死。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还会愚蠢的抱有期望？
“贺子阳。”她抬起眼，没有一丝温度，“不管你信不信，这就是事实。”
贺子阳对她直呼其名的做法感到不敬，“苏烟，你只是个员工，你最好搞清楚你的身份再来跟我说话！”
贺子阳这副不允许别人挑衅他的模样，看起来真是可怜。
人啊，越是缺什么，就越听不得什么。
苏烟惹怒他的不光是语气，还有看破却不说破嘴角流出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