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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大人这事做得好,不必紧张,本侯不会为难你。”
“这是下官本该做的,侯爷在查从知善,下官自然是该如实回禀,只是不知侯爷下一步计划如何?”
“这事出的意外,但他们有动作总比没有好,本侯还不知对方的目的,不过……附耳过来”,宋风宁在邬陶耳畔轻语,说完了看后者半天僵着没有反应,“邬大人?可听清楚了?”
“是,下官明白,可这……”
“怎么?本侯为难邬大人了?但说无妨”,宋风宁整个人靠在椅子里,将茶杯抱在手中,杯盖在茶水面上轻蹭两下,金黄的茶汤入口,“本侯知晓从知善对你的提携,但你如今能保命靠的是什么,自己掂量掂量,若是为难,本侯自有他人去替你做这事,总归不过是传个消息,也不必非得是邬大人亲自前去的。”
邬陶闻言身上一凛,寒气自脊柱内窜上了天灵盖,忙跪地拱手,“下官愿为侯爷肝脑涂地,自会前去替侯爷料理此事,请侯爷宽宥。”
“起来,让你派出去的人直接来跟我回话,这群人当初从府落难时销声匿迹,半年过去,当时要是判斩立决,这会死人投胎都过了百日宴了。
活络的时机还真是令人捉摸不透,但越是让人琢磨不透的事,背后可能就越有些其他的东西……
真是,惊蛰之后什么虫子鸟儿都敢出来蹦跶,倒让本侯瞧瞧到底这些人想做什么。”
宋风宁挥手让邬陶下去忙别的事,抄了桌面新摆上的几本卷宗,都是些官员亲属之间的纠纷,身份摆在那里刑部不敢管,屁大的鸡毛蒜皮都寻个由头放在了大理寺的案头上,宋风宁每天不胜其扰,随意批注几笔就吩咐拿走分下去,自己揉揉额角继续想着邬陶刚才说的事。
从家……
好像有些隐约的猜想在宋风宁脑子里成了型,他单手戳着下巴,望着院子里结出花苞的桃树,有几朵已经开了花,过不了多久就是真的春天了。
好想安安稳稳的过个四季,没有战火纷扰没有这些错综复杂,不管真相,糊里糊涂的过……
宋风宁掩耳盗铃的安生并没有持续太久,刚过晌午,午膳的筷子还没放稳,看着王屠户的探子便火急火燎的冲了回来,邬陶嗔怪的瞪了那毛手毛脚的年轻侍卫一眼,宋风宁倒是因为久在军营对这些事习以为常,露出带着几分宽厚的笑容。
“早间有个女子来王屠户的肉铺取昨日订的猪肉,两人交头接耳了几句,好像还有些避着人的神情,其他府衙的采买基本都是男人,这样让姑娘家家来拎着死沉的猪肉的还不多见,弟兄几个就留了心眼,结果跟着那女子在燕都城绕了两圈,发现她……”
回话的侍卫抬眼怯生生的瞄了一眼宋风宁的脸色,后者不明就里的递过询问的神情,只好苦哈哈的继续说道:“那女子绕了两圈,又买了点心糕饼,然后进了侯府的侧门……”
“哦?”
原本隐约的猜想轮廓逐渐清晰,宋风宁挑着尾音懒懒的停箸,然后端了一碗热气腾腾的蛋花汤小口喝完,“下去吧,这事不必张扬,本侯自有安排。”
“等等”,侍卫起身走到门口,被宋风从后面叫住,刚要转身,又听身后说道:“算了,本侯亲自去寻,自己去领十两酒钱,当是辛苦了。”
出了门的侍卫好似生怕再有人叫住,忙不迭地跑了,宋风宁将碗放下,扫了邬陶一眼,“邬大人可曾见过从容?”
“这……侯爷是说那从家的小公子?下官曾多次拜访从府,但还真是未曾得见真容”,邬陶只道是宋风宁还惦记着前年从府拒婚的事,“不过从府获罪后应是被发卖成了官妓,如今也不知流落到哪去了。”
“嗯,不认识的好”,宋风宁不咸不淡的说道,拎起旁边椅背搭着的大氅走出屋门,在邬陶摸不着头脑的时候补充一句,“下午本侯不在,有事明天再议。”
宋风宁出了大理寺,侯府的车马便从不远处的巷口迎了上来,赶车的是府里的旧人阿顺,跟宋风宁也算是熟识,话也能比普通家仆多说上几句,“主子这么早是要回府还是入宫办事?”
“去宣娘那,子荏今日要去那边帮忙,我去找他”,宋风宁边说边上了车,阿顺感慨着自家侯爷和高公子可真是恩爱,虽然高公子还不能叫夫人,但是这样见天儿黏糊在一起的劲儿,怕是满朝独一份儿的,名分又算个屁呢。
宣诚酒馆内,宣娘端着酒菜正跟几个老主顾周旋打岔,唠着什么张家门口的树倒了李家仓房里的柴火受了潮之类的家常,高子荏站在柜台里噼里啪啦的打着算盘核对账目,时不时还要被宣娘叫着去帮忙打酒挑水,婆媳二人忙得不可开交之时,宋风宁从前门溜达进来。
宣娘看着自己儿子先是一愣,然后随意指着柜台旁的空椅子,“没多的桌子了,你先坐那等会,现在不放人,什么事都不行。”
“您又知道儿子是来讨子荏的了”,宋风宁难缠的黏在宣娘身后,厚脸皮的将下巴抵在宣娘肩膀上,熟客对这位硕安侯见怪不怪,路过的时候起身拱拱手,坐的远的也就行个注目礼,反正人家侯爷不在乎这个,只是过来走个亲戚。
“废话,要不是子荏在这,你这小兔崽子能有这个孝心?”宣娘翻了个白眼,反手在宋风宁的腰上拧了一把,“天天在大理寺里都给你养出膘了,倒是我的好儿媳腰又细了,都是你给折腾的。”
“这说明儿子身体好,您得高兴才是”,宋风宁插科打诨的躲开宣娘的手,老老实实的坐在椅子上让宣娘继续去忙,眼睛却一直瞟向后院进前堂的小门。
“一壶月白,一壶梅花,两壶参酒”,高子荏进门扬着手里的酒壶,没留意缩在柜台旁边的人,径直往宣娘那边走,“月白见了底,明日我再找人从窖里运来……哎呀”,高子荏被宋风宁瞬间伸出又抽回的腿扎扎实实的绊住,身子失去了平衡,在还未触地之时又让人拦腰搂在怀里,刚要道谢就闻到了熟悉的熏香,“风宁?怎么这时候过来?”
“自然是寻你,看你走路这么不小心,摔了酒事小,要是摔了本侯的人,可拿什么赔?”宋风宁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轻浮着,手里不着声色的在人腰腹上占便宜,然后又佯装无事的接过他手里的酒壶挨个送到客人的桌上,嘴里还跟人赔不是:“让客官见笑,我家娘子有些疲累了。”w?a?n?g?阯?F?a?b?u?y?e??????????ε?n??????????????????
宣娘的白眼都快翻到后脑勺去了,实在不知这个人旷工跑来酒馆到底是闹什么幺蛾子,这会也是没什么兴趣知道了,看那个嬉皮笑脸的模样,只想让他快滚。
“娘亲,子荏这平白无故的摔跤,怕是腿脚有些疲惫,不如今日儿子就先带他回去歇几天,等他腿脚彻底好了,儿子再给您送过来”,宋风宁睁着眼睛说瞎话,宣娘方才是没留意,但高子荏却是知道的。
什么平白无故的摔跤……分明就是宋风宁自己绊了他。
在宣娘不满的白眼中,宋风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