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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夺高子荏的呼吸,凶狠得把小夫人吻倒在床上,然后温柔地帮人拉好衾被,轻声嘱咐,“别起来送了,外面冷。”
    宋风宁将收好的包袱拎在手里,忍着一步三回头的欲望迈出门槛,转头瞥到垂首站在廊下手足无措的从容,他顺手把包袱丢了过去,刚有些青年模样的小人儿忙不迭地接稳,宋风宁看似拿捏随意的包袱沉甸甸的砸进掌心,把他坠的一个趔趄。他好容易站稳,可见宋风宁只管大步流星的往外走,并没有停下等人的打算,也只能用双手抱稳,颤巍巍的踮着小步跟在后面。
    “会骑马么?”
    宋风宁带着他走到马厩,赤月正与雪桃依依不舍的蹭着脖颈,见人来了十分不舍的呼哧几声。
    “骑得不好……”
    从容的马术仅能维持在不从马上掉下来的水平,这样其实在燕都城的世家公子中已经算是够用,但放到精于骑射的北疆军营显然是不够格,宋风宁不客气的嗤了一声,“军队不养闲人,今天起你跟着新来的一起训练,之后做些喂马劈柴的活,本侯议事的时候,你就来主帐伺候茶水。”
    “是”,从容只觉自己前途未卜,愣愣的接过宋风宁手中的马缰绳,宋风宁给他的是一匹稍矮的黑色母马,只在眼角有一道白色的绒毛,“多谢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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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宋风宁给雪桃拢了两下前额的鬃毛,径自牵着赤月往外,路过从容的时候催促道:“快些,慢了赶不上午饭,下午就得饿着肚子干活。”
    “是,家主……”
    尴尬的气氛一直持续到了城门口,宋风宁看不下去从容上马时笨手笨脚的样子,好心替他拉了马缰,黑色小马似乎也看出从容好欺,几度不予配合,却被宋风宁用马鞭轻敲警告,从容几次差点从马鞍上跌下来,好不容易才坐稳,面对宋风宁怀疑和不信任的眼光时,眼角和耳根同时红透了。
    “谢谢家主……”
    “这里没有你的家主”,宋风宁把马缰丢给从容,没给他再开口的机会,“说起来之前侯府确实有个男妾,可那人叫安宁,与从小公子并无瓜葛。从小公子如今与家人失散前来军营投奔,留下也不是不可以,但若是活干不好或者犯了错,军法处置。”
    宋风宁的话在旁人听起来有些耐人寻味,但入了从容的耳朵里,蓦然生出几分感恩来。
    往昔那般狼狈和落魄的人,与现今的自己毫无瓜葛了么……
    自打拒婚以来,他每每以为自己会被羞辱和讥讽,都被温柔又冷漠的语句化解,倒不是宋风宁大度,只不过是他先前太过高看自己在旁人眼中的位置。
    不管是安宁还是从容,都只是宋风宁身边一个“顺便”留下的人而已。
    一股子不甘心来的莫名其妙,直到他被马颠得歪七扭八,宋风宁等他等的不耐烦,干脆丢了张地图让他自己找过去,等他紧赶慢赶的到大营门口时,宋风宁早就连人带马的不见了踪迹。
    “站住,何人擅闯?”身着盔甲的守卫腰间佩刀抽出一半,明晃晃的戒备着在马上摇晃的从容,“入营还不下马?”
    “对……对不起”,从容气喘吁吁,终于得以从马背上蹭下来,脚尖着地的时候黑马被缰绳勒到,不舒服的往一旁挪出几步,从容脚下一虚,整个人扯着马绳被拖在土里滚了一圈,守卫大概也没见过这般下马的隆重姿态,木木地看着他从土里爬起来,蓝色的棉布衣衫沾了黄土,他手忙脚乱的拍净后才上前,拱手深深了鞠一躬,“在下从容,是跟着家……跟着大帅来的。”
    一声“家主”在嘴边绕了一圈硬是被咽了回去,从容在守卫看疯子的表情中扯出一个笑来,“我能进去吗?”
    “大帅没吩咐过,你且等着”,守卫将信将疑地上下打量这个跟军营格格不入的白净书生,不知道这是什么葫芦里卖的药,走远了还禁不住往回看,从容还陪着笑跟他招了招手,守卫禁不住皱眉摇头,低声骂道:“哪来的憨子……”
    从容百无聊赖的环顾四周,北疆大营一直是大燕朝堂之上的传说,他往前也曾听父亲说起过,此番真的见到,倒没传说中那般肃慎。
    白色帐篷在木质和石头堆砌的围墙壁垒中只冒出一个尖顶来,墙一眼望不到边际,不远处便是三川河,背靠的山脉在薄雾之中呈浅蓝色,从容对着地图查看,心想那多半就是暮凉山了。
    正值晌午,营地中军士三三两两的大声交谈着路过,有些一手拿着饼子啃一手拎着水囊,时不时灌上几口,从容看着那些人粗犷得外形,厚实的铠甲,还有腰间那看起来比自己一把琴都要重佩刀,耸了耸肩又吞了吞口水。
    这往后大概就是他生活的地方了……
    “还不进来?愣什么?”
    熟悉的平和语调把他拽回现实,一转眼瞧见一身戎装的宋风宁,那铠甲明显比军士们的精巧合身,看上去宽肩窄腰,那柄传说中可斩千军的鬼刃挂在左边腰际,手上还拿了把看起来有些孩子气的匕首。
    “这个给你”,宋风宁将那匕首丢给从容,匕首的刀刃较一指略长,外表平平无奇,甚至还比寻常市面上的窄了一些,从容虽说没上过战场,但男孩子刚启蒙的时候,总会有那么一阵子痴迷于刀枪棍棒,不过他真的没有天赋,倒是读了不少这类的书籍典故。
    匕首用在近身搏斗的时候,可他能与谁搏斗呢?
    “大帅这是……”
    “随身带着,实在不行的时候,别让敌人抓住。”
    拿着刀刃的手一顿,匕首脱鞘闪着寒光掉在地上,刀身末端的位置,隐隐可见刻着宋风宁的名字。
    “没有针对你,这里你看到的每个人,他们的衣袋里、腰间、或者是你看不到但他们自己垂手可得的地方都藏着一把这样的兵刃”,从容惊异的看向宋风宁,试图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一点不合理来,但那人定神看向往来行礼的士兵时,一脸的云淡风轻,似乎这事情本来就该是如此,不必过多解释“主帅往往第一个被斩首,本侯用不到,就给你拿着吧。”
    这里的人,性命只与家国有关,个人的一切皆为牺牲。
    从容小心翼翼的将刀刃的寒光藏回皮革包裹木制的刀鞘中,随着它们严丝合缝的扣紧,他的心里也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百闻不如一见,从容为自己方才认为这营地平平无奇而暗自懊悔,将那把无处安放的匕首揣进怀里,默默地跟上宋风宁的脚步。
    宋风宁领着从容进了主帐旁边的小帐篷,正巧戚蒙带人送来了常服和护甲,还有一把寻常制式的佩刀。
    “这是戚将军,往后你就跟着他做日常训练”,宋风宁淡淡的看着从容跟戚蒙弯腰行礼,手拿起佩刀取了刀鞘一下子拍在从容的屁股上,把他打的向前一个趔趄,有些委屈的咬唇不敢抬头,“腿后撤,单膝跪地,抱拳拱手,军营里不兴你那个文绉绉的礼数。”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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