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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形象的坐在御书房的门槛上,指着正对门口的龙椅,“坐在这里的人监察百官,许多事报上来的没报上来的心里都清楚得很,洛翕与秦子陌……两人都是好孩子,朕不该拆散他们,但朕是宁儿的父亲,心里这杆秤始终是端不平的……你懂么?”
“儿臣明白。”
“罢了,传朕口谕,让他们所有人整装明日午后再出发,另外从燕都选个靠得住的军医随行,之前宁儿回来的时候曾经说过北疆药草不足,马上差人备好五车的药材,直接送去北疆大营。”
……
“侯爷”,燕都城外,宋风宁扶了地上叩拜的人起身,那人正是前些日子关进大理寺的李才,“侯爷,小人一路必定护少爷周全。”
“嗯,你待他如长兄,本侯自然放心,不然也不会留你到现在”,宋风宁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塞进李才手中,“这里有六千两金,其中五千是从知善之前求本侯收留他的时候给的,如今还给他,剩下的一千你拿着,把他送到地方后不必回来复命,拿着钱买个院子娶妻生子,过过踏实日子吧。”
“关于殷家,太子那边还有些未尽之事要问从知善,之后若放出来,会有专人送他们父子团聚”,宋风宁的目光落在一旁的马车上,从容这会被迷药迷晕了,还睡的死死的,“他醒来若问,就说本侯烦他不想要他了,让他自生自灭去。如今他已是良民籍,恢复了身份,虽然入不了仕,但有钱有闲的,还能当个锦衣玉食的小少爷,安宁这个名字,就不要跟他提起了。”
“是,侯爷您多保重,战场刀枪无眼,愿侯爷百战百胜,平安凯旋。”
马车吱吱扭扭的行远了,宋风宁目光沉沉的盯着那车轮卷起的土烟,直到车进了树林里再也瞧不见了才转身回城,他早有送从容走的想法,最近一直默许了恢复身份的小孩儿远远跟在高子荏身边,就当是最后作别吧。
而他不知道的是,车里的从容早就醒了,静默的听完了宋风宁与李才的对话,而他已不是那个稍不如意就要大吵大闹的无知少年了,他已经知晓有些事并不是的私愿和恳求可以左右,所以宋风宁要他走,那他走便是了。
马车随着李才一声喝令动了起来,车窗帘子的光影逐渐远离了城墙映下的痕迹,从容心里莫名的空了,低下头却见他白色的衣衫上夹了一张不起眼的小纸条,那不起眼的摆放位置,就像是写纸条的人也不确定是否要让他发现一样,展开字条,那墨迹潇洒肆意如书写者本人:
“岁月长久,安宁从容。”
第90章
骄阳初上的燕都城外,春季走到了末尾,四处都是立夏的绿意,原本嫩绿的烟柳变成了翠绿色,来燕都做生意的商人挑着担子的牵着马匹的往来络绎不绝,宋风宁从路过的菜贩那里买了三两粉橘色的土樱桃,用手帕擦了上面的露水递到高子荏嘴边。
“酸”,樱桃汁酸的倒牙,早上喝完药之后说话惹恼了宋风宁,结果被没收了蜜饯,现在嘴里还是苦的,又加上酸涩的樱桃,脸上的表情皱成一团,“不吃了。”
“吃三颗给你糖”,冰凉的樱桃再度贴上软唇,“快点,这是对你早上乱说话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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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娘子坐在马车驭位晃着腿一脸不乐意,但还是乖乖的张开嘴一颗一颗的把那些樱桃嚼了,最后酸出了两颗泪珠子来。
宋风宁看着眼前这人,心道他的子荏实在是越发娇气了,从小布兜里拿了颗糖剥开放进那已经张开在等着喂的嘴巴,“乖。”
高子荏吃了糖,终于能分出心思来给别的事情,那颗硬糖把左侧脸颊撑出一个圆滚滚的鼓包,“洛小娃娃这一走,秦公子八成很舍不得。”
“满口都是你的好弟弟,你夫君我呢?”宋风宁不满意的把那颗糖恶狠狠的推进他的齿间,然后吻上去用舌头跟高子荏抢那点甜头,丝毫不顾虑光天化日下燕都的淳朴民风。
高子荏被吓了一跳,半个身子躺在了车前板上,宋风宁不依不饶的扶着他的后脑勺压在他的身上,舌尖来回拨弄他嘴里的那颗略带果味的糖果,一个吻变得甜腻腻的,呼吸都黏在一起似得,高子荏不肯放弃,偏头躲他的亲吻,“夫君,你的……伤要不要子荏帮你上药?”
“这么一说,我是为谁受的伤?嗯?”宋风宁不依不饶的赖在他的耳边难缠的呢咛着,把人按住用唇形贴在那薄纱遮住的双眼,语气略带埋怨,“等一下我们要分开走,一别差不多再见就是两月后,昨晚生我气你不让碰就算了,临别都不想我?”
“谁说不想你了,可也不能跟你一道走,终究还是拖累了。”
“胡说八道,还是昨晚没打怕,小穴好好的呢?”
宋风宁昨夜就跟高子荏算了乱说话的账,小穴被打的肿了一小块,然后高子荏疼的死活都不肯让他做了,这会怨气冲天的很。
刚要再说几句,身后有人轻轻的咳嗽了一声,高子荏身子忍不住扭动一阵,在府里胡闹是一回事,真到了大庭广众之下被人看见,宋风宁还真的没把握小娘子不会翻脸。
“是谁?”高子荏挣扎着脱身,差点从马车上栽下去,还好被抱着腰捞了回来,站直时顺便还踹了旁边那个故意讨好自己的人一脚。
“代父皇和宣娘娘来送送你们”,宋成宇和赢泷都是常服出街,宋风宁这趟走的低调,完全是一副侯府正常出游的样子,燕都的百姓恐怕要等到北疆战报传回的时候,才能知道这位侯爷再度挂帅的消息。
高子荏听到宋成宇的声音要福身行礼,赢泷眼疾手快地扶住,平日里雷厉风行的暗卫首领难得显露了几分温柔和小心翼翼,“都是我不好,那天去晚了,之后居然还让你自己回府,我真的是……而且你出了事还没来得及去看你,原本想着他去北疆我就把你接到府里来,不过如此也好,我实在是满心歉疚,子荏别生我气行不行?别跟我生分了……”
高子荏伸手去探赢泷的肩膀,把他的身形从肩头到腰侧摸了一遍,似要确认他有没有受伤,又像是要把这人的身姿刻在脑子里一样,“哪里的话,之前的事情是我自己不小心,风宁最近也不肯去大理寺,审问和之后的事情都麻烦暗卫所,还是我给你们添麻烦,又哪会生你的气?”
少时相识相知的人,每一个在他心中都是珍贵又不可替代的,赢泷比他们还都小一些,人也灵活,他至今都记得那个七八岁就会轻功,如燕子一般在宫墙之上四处飞来飞去,然后从屋檐倒吊下来吓唬人的小孩子,“那天你后来有没有哪里伤到?说起来我也没关心到你,这事就算是扯平了。”
“嗯”,赢泷重重地点点头,似是放下了千钧重担,转而言及其他,“多亏你找到那群人的老巢,后来我们才能顺着审问出来的消息在燕都城南找到两个火药库,存量几乎可以把栖霞大道夷为平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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