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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只得他作陪开口,“东书房被太子和阁老占去了,我们去西书房吧,那里也僻静些,毕竟是命案又牵扯甚广,还是不要太过张扬。”
说完赢泷笑了笑,“这么说起来,子荏在那边,这你们两人倒是不约而同的相聚在此了,晚上议事之后顺便一道用饭吧,我叫厨房去准备。”
“都行,我来时没想到,皇嫂居然将尸首直接抬进了太子府,先前还绕远去了趟刑部。”宋风宁跟着两人走在后面,有意让了陈麟半步让他先行,那人也不觉得什么不自在,但浑身还像是有道屏障似得,把赢泷和他的寒暄隔绝在外。
也许是对不了解的人有种天然的好奇心,宋风宁偏头问道:“仵作大人好像不怎么喜欢说话?”
“侯爷想听些什么?不过小人还是对死人的事比较了解”,两人跟着赢泷穿过小花园,陈麟的话让宋风宁心中又堵了一下,心中翻了个白眼决定不再试图跟这人做更多交流,但总觉得……这人的气质有些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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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书房有些冷,周围树木茂盛了点,平日都不爱来,茶水已经差人备好了,两位请”,赢泷将二人领进西书房,然后遣退了周围的下人,大喇喇的在宋风宁左侧的圈椅落座,“仵作大人不必拘礼,暗卫因急事烦劳也不是第一次了,这些事上您才是行家,我与侯爷都是门外汉,还得您解惑,思柔的死因为何?”
“致命伤是从身后一剑穿心,剑是薄刃,剑稍与剑尾的厚度相差不大,剑体很软可随身携带,长度不足三尺,尸体刀口极为平整也能看出而且此剑保养甚好。杀死她的人下手果决,看上去是熟手,没有多余的动作,应该是瞬间完成的事,”陈麟抿了口热茶,嘴角沾了块茶叶,他用手指摘下捏着,又将手指凑到鼻尖闻闻,轻微蹙眉,宋风宁留意到他这个表情心里打了个问号,这个样子怎么好像是有几分嫌恶?
正想开口询问,陈麟又继续开口,“侯爷可能有所不知,尸体是在城南一处废旧的仓库被发现的,当时的情况太子妃可以与小人做个对证,小人闻讯赶到现场的时候,那女子的尸首是整个人趴在地上,周围并无什么凌乱的迹象。”
赢泷摇摇头,转头冲着宋风宁解释,“是的,最先发现的是暗卫的人,侯府的李才随后赶到,当时只有飞溅出去的血迹,并且那女子是面向门口的方向倒下的,背后并没有窗户,那屋子也没有可以埋伏的其他地方,这也是一直想不通的。后来暗卫又复查了那座仓库,问了守卫的人,说是都没看见有人进入。”
“或许带她去的人有功夫。”宋风宁沉思片刻得出结论,征求意见一样轮流看着其他两个人。
“侯爷的意思是,这女子并不是自己走进的仓库,而是被人带去了仓库?为什么?”陈麟似乎想通了什么,但眉头始终淡淡的揪在一起,“小人并未从她身上找出什么被迷药迷晕的迹象。”
“仵作大人有所不详,她教唆本侯府中之人下药,但药被舍内误服,当时她逃走应该已经自知东窗事发,也知道托付之人靠不住,早晚是要被供出来的,本侯知晓团委后自是不会放过她”,宋风宁想起那晚的事情就恨得牙痒,手指抠在椅子的雕花上,嘴角不自觉的绷紧成一条直线,“若是守卫都没看到人的话,那要么她本人是轻功高手,要么就是有人带她去。或许是许诺她了什么好处,又或者有什么交换条件。”
目光逡巡在另外两个人之间,赢泷倒像是一直在动脑,陈麟却已经坐在对面缠起了手指,看着就像是与他无关一般,宋风宁只好继续将自己的推论说完,“按照正常的逻辑,如果思柔是被偷袭,那么在被袭击的那一瞬间应该是不甘心的想回头看看害死自己的人究竟是谁,又或者在倒地的须臾间,应该也有想要试图逃生的念头。”
宋风宁在战场见过太多心怀不甘悲愤而死的将士,有敌军也有自己的麾下,那些眼神有千百种,有恐惧有坦荡有惊讶有愤怒,也有视死如归的平静,那瞬间想要最后一次求生的本能是骗不了人的,可按照陈麟和赢泷的表述,思柔并没有做出那样的动作。
“你们刚说地上没有其他痕迹……除非……”
“除非那女子已经知道自己活不了,也知道是谁要取她的命,她别无所选也只能死掉,如此面对门口倒地的姿势也可以解释了,凶手带她去仓库不是谋杀,而是类似于处刑”,陈麟平静的将宋风宁的话补充完整了,“这就是小人讨厌活人的理由,死亡是既定现实,致死的原因也并不是难题,难的是那千奇百怪的理由,或许这女子也很可怜,不过就是一枚弃子罢了。如此推断,小人自当再看查一遍尸体。”
“嗯,这女子是什么来历?”赢泷这话是问宋风宁,见他摇头便皱眉疑惑,“你府上的人来历你不知道?”
“府中事务都是子荏在打理”,宋风宁刚知道思柔的出处,但并不想此时把从府的旧事搬出来,起身向赢泷施礼,“终究是我思虑不周到,但思柔已经死了,这边这条线索也就断了,我也先去现场周边转转,看看能不能查到更多线索,这里就有劳皇嫂和仵作大人。”
“你的事我自当尽力,不过这眼瞅着该用膳了,不然吃完再走?”赢泷见人要走,话赶话的拦了一句,但宋风宁就像是突然被激发了什么灵感一样,疾步往外走去,那模样倒是生怕话音追上他似的。
正巧东书房的众人也是议事的中途休息,眼见得一向人模人样的硕安侯几步过来,拽着高子荏在脸上亲了一口,然后一阵风似得跑了,站在前面的刘阁老见多了大场面,但看见宋风宁调戏自己的得意门生时,还是气得捋胡子,那语气就像是面对糟蹋了自家闺女的地痞,“这个兔崽子,这么多年还是这样,没长进!”
宋风宁一边走一边回味着方才高子荏脸上的柔软触感,还带着淡淡的纸墨味和屋里不知名的熏香,走出太子府门的时候看到阿顺正躺在马车外嚼着草根,和旁边拉车的大马站在一起十分相配,“阿顺,走。”
“侯爷您不是让小的在这等高公子?咱们这是要回府还是去哪?”阿顺打了个滚儿从车上下来,给宋风宁掀开车帘子。
“等把本侯送到,你再回来接子荏,顺便告诉他本侯晚上晚些回去”,宋风宁等着马车走过一个路口才开口吩咐,“前面转弯,去天牢。”
天牢里尽是铁锈和草木返潮的味道,宋风宁跟在手持火把的狱卒身后转了好几个弯走到了一处单人的牢房,这算是天牢里采光和条件最好的地方了,地势高一些,地面铺着的稻草看上去也是新换的,被褥也够厚,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佝偻着背对门坐着,手里拿着本书卷起翻看,看的很入神。
宋风宁制止了狱卒想要张口吆喝的举动,自己接了钥匙开锁,铁链碰撞到底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