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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寺门。
“夫君”,高子荏知道惹了不好惹的,跟在后面软声叫人,赶上两步要去接他手里的东西,结果被宋风宁灵巧的绕开,“夫君,子荏想你。”
刘阁老众人在里面久等外面都没来人,于是迎出来看看的时候,就看着高子荏去拉宋风宁的袖口,一副受了委屈求饶的样子,当下就黑了脸,拂袖转身进了屋里,只觉得嫁出去的学生泼出去的水,没救了。
“夫君,你怎么来了?”
高子荏巴巴的扯着人被拉着往前走,宋风宁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完全不回应他,“子荏错了,夫君,理理子荏。”
宋风宁猛地停下,身后的人险些就撞在他的身上,他将手里的东西交给迎出来的另一位同考官,与人和气的说了几句后,才转身赏给高子荏一个眼神。
“夫君”,高子荏悻悻的去拉宋风宁的手,“你来太惊喜了,子荏没反应过来,口不择言,说错话了,别气了。”
“亏我特地跟父皇磨了好几才让他允准由我来押送考卷给你们送来,就为了见见你,结果你还数落我,真厉害”,宋风宁去拧高子荏的嘴巴,后者没躲,乖乖地挨了一下,嘴嘟着像个鸭子似得,宋风宁捻了捻手指还是觉得不解气,又把人拽到身边隔着衣服拍了两下,“欠教训。”
“夫君,要是不解气,要不要去子荏的禅房?”
“怎么?小娘子讨打呢?”宋风宁饶有兴味的凑过去亲了一口,“攒着,为夫还得回宫复命,父皇就怕我过来耽误你,只许我在这待一会,来让为夫抱抱,看看吃素斋是不是又瘦了。”
“好像是有点的……”高子荏靠在宋风宁怀里眯着眼睛,蹭蹭脖颈闻着自己熟悉的熏香味,“想夫君想的……在这么个地方想你,还像是犯戒偷腥似的。”
“浑话一套一套的,之前说你瘦了当如何?”宋风宁喃喃着问话,黏黏的亲过去,然后一触即分,“还是要稍微规矩些的,这里的神佛要是恼了,燕都的百姓都没处拜了,等你回家再说。”
“好”,高子荏与他勾着手指在廊下溜达,屋内的众人似乎是知道来人的身份,也无人再来催促,给二人留足了相处的时间,可人心贪婪,高子荏只觉得过了须臾,便走到了寺门口,“要走了么?”
“嗯,往后就不是我来了,每次都要轮换,再见面就得是你下山回家的日子”,宋风宁从兜里拿了块揣了一路的糖果,芦苇的糖纸剥开露出白白的一颗,然后趁高子荏不注意就塞进了他的嘴里,“戚蒙送军报来,随信的有一袋子糖,我带来给你,吃完就能回家了。”
“夫君有心了,子荏定当珍惜,也请夫君一路小心”,高子荏挥挥手,拎着手里有些分量的糖袋子,也不知是觉得自己多喜欢吃糖果。
不过确实很好吃,是燕都不多见的奶味,也就是如今天还不热才能带的过来了,高子荏舔着糖块不舍得咬,只觉得那满当当的带子填补进回家前的那些时日,零零散散的怎么都补不上那条沟壑。
七一%零舞%八:八%舞九零
这边宋风宁知道自己的父皇此时不在宫内,直接去了宣诚酒馆复命,却吃了个闭门羹,他只恨自己耳力好,还能听到里面宣娘呜呜咽咽的哭啼,连退三步绕出老远往回走,走到半路还忍不住掏掏耳朵,听爹娘的墙角是要耳聋的。
“哎,腻歪”,宋风宁一边摇头一边牵着马走到了大燕最知名的绸缎庄下面的门市,绸缎庄属于江南柳家,本家还在江南有处宅邸,但年轻点的子孙们已经在燕都扎了根,与硕安侯府离的不算远,在燕都开了四五个铺子,选的都是人来人往的繁华地段,“掌柜,本侯之前定料子可到了?”
“哎哟,小的给侯爷请安”,柳家是个世家制的产业,连掌柜都是与本家三代之内沾亲带故的,柳掌柜认得宋风宁,殷勤的迎了出来,“到了到了,您要的那匹金银绞丝满绣芍药,点缀并蒂莲的大红绸缎,十几个绣娘连绣了七天,又从水乡那边快马加鞭的送过来,这不今儿赶早刚到,春风就把您给吹来了?”
“给本侯看看,是不是你说的那么精细?”宋风宁被柳掌柜迎着坐下,后者上赶着送钱来的金主儿,催促着店里的杂役给倒茶拿料子,宋风宁环顾四周的装潢,墙上挂着都是江南风光的画轴,端起茶抿了一口,“你们这茶倒是好茶,也是江南运来的?”
“那可不?招待贵客还得是我们濠州的本地茶,这么些年都是这个讲究,虽说您订料子在燕都,但我们的布坊都在那,我们老爷说了这是根基,老祖宗立下的不能随意变动。”
“老人说的总是有道理”,宋风宁赞同道,柳家的家主如今已年过半百,家里的事务许多都是年轻的柳家兄弟在操持了,喝了几口茶的工夫,就看十六七的小杂役抱着一匹用蚕丝料子包裹着的布料走出来,那布料红的极正,浓郁的从外面那层薄薄的衬布中透出来,像是被稀释了的朱砂,妖冶惹眼,“这颜色果然好。”
“侯爷舍得花钱,我们这跟着喝口肉汤的,自然得给您用好料子,这红色是用血珊瑚磨了细粉后染制的,这染料难得,会染的工匠更难得,我们老爷这么多年也就得了五匹这样的布料,当年皇上订走了两匹,前年太子大婚时又订走两匹,如今只剩这一匹料子,您又说要绣满金银,老爷先开始还不乐意呢”,柳掌柜说起自家的布料,能如数家珍的吹上三天三夜,尤其是这背后的传奇故事,巴不得有人多问几句。
“那还不是乐意了?”
“那是老爷一位故友修书过去,也奇怪了,原本老爷都想退了这笔单子了,居然一看信件的落款便点了头,奇了奇了”,柳掌柜帮宋风宁打开布料供他仔细查看,金线银线的针脚极细密,被阳光照到的地方亮的惹眼,芍药花就跟真开在布面上一样,花枝花叶的地方用缠枝的并蒂莲花填充这,看上去就是贵气逼人。
“谁这么大面子能说动柳老爷,不会是哪个青梅竹马吧?本侯早听闻你们老爷脾气大得很,据说是当年父皇去江南他都不肯见得。”
“是宣娘,那会侯爷您前脚定了布料,他后脚就送来了手书,这订单和书信一前一后的送出去,这才有了改口的事。”
“啊”,宋风宁一不小心八卦到了自己娘亲头上,似乎有点明白刚才他在酒馆门口不小心听到的那些哭泣的来由,禁不住有些连累娘亲受过的愧疚,手轻轻抚摸柔软的料子,嘴里硬生生的转移了话题,“这东西是真的好,本侯的真金白银没白花,回头照我给的尺寸弄成个外袍就行,余下的料子做盖头,这料子没有了,把你们家那个红月的料子再订两匹做两套喜服,过大半个月就要用,轻纱什么的你们看着添补,需要银子尽管去侯府索要,本侯一辈子也就再办这一次喜宴了,不能在这上面出篓子。”
宋风宁越说就越觉得需要嘱咐的多,柳掌柜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