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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那么重要,看靡明的态度,哪怕不是后人,也会和葵国有密切的关系。
而那日宗祠前出现了三个人。
公鉏白和臧初自不必说,代表的是靳樨。
那么那位文士似乎是府上侯爷手底下的那位滑什么的大人,毫无疑问就是代表侯爷。
沈焦出事,导致原本已经离开的葛霄返回。
这样才能说明这场火的意义,不然靳家怎么会眼睁睁看着自家的宗祠被毁。
但还有一点不能确认。
葛霄明明已经出现在赤帝祭礼上,若那时他已返回,那么何必让三人代表侯爷和靳樨去宗祠呢?
最重要的是,到底有什么事情能逼得葛霄返回,他返回又能代表什么计划的告破,况且大巫弟子来沙鹿的目的自己也不知道。
……肜都绎丹到底发生了什么?
漆汩心想,不能一直待在这沙鹿,终究还是偏远了些。
小厮们扛着桃树枝走了,院落里再度空无一人,小桥流水,桃树成片。
漆汩发了会儿呆,听见一声欢快的“阿七”,他扭头,看见靳栊从一片灌木丛里探出头,正张着双臂向他跑来,像一只小蝴蝶似的。
漆汩刚好接了满怀,刚要说什么,靳栊却忙不迭地地加重语气“嘘”一声。
漆汩:“啊?”
“不要大声!”靳栊东看西看,压低声音道,“我去猫房找你,他们说你带着琥珀来哥哥这里干活了。”
“是啊。”漆汩故作正经道,“这叫升迁!”
“真的吗?!”靳栊蹦起来,牵着他的手,问,“琥珀在哪儿?”
“在房里睡——”话没说完,靳栊就兴冲冲地问他房间在哪,即刻就旋风似的被拉走了。
过午,靳栊仍不肯走,并勒令漆汩不许去告状。
漆汩只好哄道:“我去弄点吃的回来。”
靳栊叉着腰打量他好大一会儿,漆汩再三保证绝不做叛徒,才被允准离开。
漆汩出来后扶额一阵,去厨房拿吃的时候瞧见灶上码了那种花瓣点心,于是扬起乖乖巧巧的笑脸问厨娘:“我可以拿点那个走吗?”
厨娘正大显身手,也没听清他具体在说什么,自然也没看到他特意扬出来的笑容,头都没扭,浑不在意道:“你随便拿吧,最近做了好多。”
漆汩忙不迭提了一屉高高兴兴地走了。
靳栊随便吃了点漆汩带来的饭菜,不一会儿后又犯困,睡倒在塌上。
漆汩垫着脚小心翼翼地观察他,见他果真睡熟了,于是退到门边天人交战。
突然,窗户纸边显现出一道人影,漆汩吓得后退一步。
那人礼貌地轻轻叩门,漆汩有些猜到会是谁,遂舒口气,打开一条小缝:“大——”
“嘘!”靳樨也竖起食指,身披薄斗篷。
漆汩这时候发现这俩兄弟真的长得挺像的,“嘘”的架势也一模一样。
漆汩完全知道靳樨的来意,忙点点头,而后两手合一歪在腮边,示意靳栊睡着了。
不知道靳樨看懂了还是没看懂,眼神停留在漆汩身上的时间实在有些久。
久到漆汩都被看得有点瑟缩,讪讪地放下手,刚预开口,靳樨却又猛地收回眼神,推开门,大步迈进去,一面走一面把斗篷解下来,他停在熟睡的靳栊身侧,俯身,轻而易举地把他捞了起来,又用斗篷把靳栊包成大号粽子。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靳栊嗅到熟悉的气味,不仅没醒,反而把脸埋得更深了些。
靳樨走过漆汩身边时停了一下,低头对漆汩说:“谢谢。”
漆汩一惊,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却见靳樨走出两步又回头,很认真地说:“他要去念书,从书房里偷跑出来的。”
漆汩:“……”
我说呢,怎么就这么偷偷摸摸。
“哎。”漆汩在靳樨身后叫道,“大君子。”
靳樨抱着靳栊回头:“嗯?”
漆汩浅笑道:“我向小君子保证过不做叛徒的。”
靳樨一点下巴,继而严肃道:“我自己找来的,与你无关。”
漆汩便对着他的背影一拱手,权当谢谢。
一直到入夜,靳樨都没有再回来院子过。
趁此机会,漆汩在大君子的院落里大约逛了逛,里头几乎没有人,小厮会定时地过来做清,却不停留,是而他惊讶地发现常留的活人竟就只有自己。
晚饭后,漆汩在院子里的桃树边呆了会儿,一转头,忽然发现一名管事服饰的人举着灯,静静地望着他。
漆汩唬得连连后退:“你是谁?”
那管事行了个正儿八经的礼,道:“我叫夏山,是大君子院子外头的人。”
想必是尽管靳樨院子里没留人,但府里好歹会用个人管杂事,眼前的这位兴许就是了。
夏山道:“您是阿七大人吗?”
漆汩点点头,心想为何就成“大人”了。
夏山道:“大君子方才传话过来,说您可以去他书房里熟悉一下,待会大君子就回来了。”
漆汩没动作。
夏山以为他不认路,便又道:“您跟着我来。”
漆汩便跟着夏山走,一面走,一面问道:“大君子是叫我帮什么忙呢?”
夏山专心致志地走路,道:“不知道,大君子会亲自同您讲的吧。”
漆汩想了想,又问:“之前,有前辈吗?”
“什么前辈?”夏山惊异地扭头看他,接着反应过来,“哦您指那个,并没有的,侯爷其实早就提过叫大君子请个会读书的文士来,不要只找武人——”
“等等等等等等!”漆汩停下脚步,几乎要大惊失色,“我不是来做书童的?!”
夏山比他更大惊失色:“大君子为何需要书童呢?!”
俩人大眼对小眼好大一会,夏山回过味儿了:“您不知道啊。”
“我不知道啊。”漆汩懵懵地说。
夏山徒劳地张了张嘴,而后放弃地道:“算了,还是等大君子回来亲自同您讲吧。阿七大人,您会认字写字吧。”
漆汩谨慎地道:“应当是会吧。”
夏山:“……”
夏山眼皮一个劲儿地抽搐,狠狠地捏了捏自己的鼻梁,而后破罐子破摔道:“您就在书房里等着吧。”
漆汩:“……”
好吧。
夏山替漆汩点上了书房的灯,留下一壶热茶,便“冷血无情”地阖门而出。
书房里干干净净的,漆汩坐着等了一会儿,不知不觉把茶都喝光了,便无聊地东张西望,听到一股清晰的水流声,他觅声而去,推开一扇窗,见窗下有一弯清流和一只小小的竹水车。
挺好,挺有风韵的,漆汩想,又把窗子照原样合上。
这时,书房的门口投下一道阴影。
漆汩站定,等着靳樨进来,然而对方不知为